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我解剖了。
秦珩的嘴角勾起。
池宁见势大好,立刻乘胜追击:“肩颈连接线长得很标准,胸廓饱满。”
他嘴巴一瓢,“要不要拍个x光片看看?”
秦珩:这倒也不必。
进度过快,如此露骨,为时尚早。
他醒悟了,“原来我是满分往下扣一分?”
池宁点头,“昂。”
秦珩笑了笑。
还行,月满则亏,水满则盈。
少一分挺好。
今天就这样吧。
一开始,他是真的吃醋了,虽然明白自己没有立场,可感情难以控制。
等看到了池宁的反应和表情,那点醋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池宁应该是有点儿喜欢他的,只是还没意识到。
钓鱼,讲究一个松弛有度。不能一下子收紧鱼线。小鱼咬住饵料之后要稍微遛一遛。等小鱼游累了,就可以把鱼线提上来,这样可以防止脱钩。
秦珩道,“走吧,回包厢,一会儿王老师该等急了。”
池宁哦了一声,没走几步,又听秦珩问:“那我比李秋河多几分。”
池宁不明白,这会儿的秦珩说起话来好像又不一样了。
刚才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这时候嘴巴一闭一张,“可能十几分吧?”
说完,不仅耳朵没热,甚至还能分神考虑别的事情,过热的cpu滋啦一下冷却了。
池宁坐回餐桌前。
包厢里的电视在放动物世界。
非洲大草原上的藏羚羊被黑豹追上了,它被叼住了喉咙,只能徒劳地蹬腿。
没踢几下,黑豹就撒开嘴,还用鼻尖拱一拱它,示意小羚羊继续跑。
羚羊就这么被叼了三次,最后精疲力竭地倒下。
王权一按遥控器,画面变成了亮剑。
池宁回不过神,觉得自己像那只羚羊。
他伸手捂了一下脖子,感同身受地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这种危机感变得紧迫、致命……
令人上瘾。
电视里,李云龙说:“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给老子拉来。”
包厢里,王权说:“我装毕业证书那两个红袋子呢?给我拉来?”
李秋河帮着喝了酒以后分外不争气的王权把红袋子拿过去。
王权扯那个袋子的时候,李秋河没松手。
王老师笑道:“舍不得毕业啊,那再读一年?”
李秋河:“不不,老师,我以后常来看您。”
教别人学习也太折磨人了,溜了溜了。
王权笑笑,守着那两个红袋子,从里面掏长得和荣誉奖状似的毕业证书。
小小一个,还没有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