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人老师说的对。
“华-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但是如果你想拆掉屋顶,他们就愿意开窗了。”
池宁木着一张脸,穿好了衣服和同样两面漏风的阿拉伯风黑裤子。
陈茗仙啧啧啧几声,“真好看,小秦不得看直眼?”
池宁:?
原来还有这层在?
可是他不觉得这两个月过得和和尚似的秦珩会喜欢这身。
这衣服布料用得挺多,秦珩好像更喜欢他穿……嗯,胸口能投币的白衬衫?
池宁被摁着做了个发型,眉眼中张扬的清冷气质立刻散发出来。
陈茗仙这会儿已经得意地不得了了,“老娘基因真不是盖的。”
她把池宁捉起来,送到大门口,“年轻就要多约会,走吧,别老蹲家里睡睡睡。”
“今晚不到十一点别回家。”
池宁话都没来得及说,家门就在面前砰地关上了。
夏日的风滋溜溜吹过来,从v领里灌进去。
风是热的。
池宁是无措的。
他对着门张了张嘴,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身后传来一声不确定的——
“池宁?”
他回头,秦珩穿了件卫衣站在台阶下,肩宽腿长,很是帅气。
卫衣很薄,但是是长袖,大夏天的,看上去都热。
池宁在打量秦珩的同时,秦珩也在打量他。
今天的池宁格外不一样。
这身衣服从上到下都是黑色,带着点异域风情,让他像个祭坛上,高高在上的异族神官。
但风一吹过来,就能看到裤子两面开着岔,大腿小腿若隐若现,修长有力。
禁欲这个词放在池宁这张脸上合适的不得了,再配上这身衣服,就让人起了一些隐秘的亵渎感。
仿佛多看一眼,多想一秒都是侵犯。
池宁站在台阶上,看着台阶下面的秦珩微微眯起眼。
妈妈真不愧是拥有个人公司的总裁,眼光就是毒辣。
两个月里,因为繁忙过得像个和尚的秦珩,好像真的……在发呆。
秦珩的喉结滚了滚,“你这衣服有没有兜?”
没兜怎么投币。
他攒了8个呢。
秦珩一路上都在想池宁的衣服到底有没有兜,直到到了音乐节现场才缓过神来。
顾着给的票在前排,一仰头就能清晰地看到整个舞台。舞台下方的露天观众席里摆着的黑色凳子,夏日的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五彩斑斓的黑。
池宁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大夏天,露天演出,主办方在户外摆黑色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