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忘不了他们像是避瘟神一样,落井下石闹着分家。
对老太太来说,老大老二都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兄弟间是有了隔阂,但总归人没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但对于她来说,她差点没了夫君,两个孩子差点没了爹爹,这要她如何宽宥?
眼见着大家都吃完了饭,准备散了,慕青兰才不得不开口。
她侧了侧身子,避开盼娘的视线,对甘梵仁说道:“贤婿,你那日说要将你二哥接进府来,给个差事,这话可还作数?”
甘梵仁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角,仪态优雅。
“自是作数。”
“只是我这生意做的大,接触的都是王公贵族,伺候的不好全家人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一些重要的差事是不能给二哥的。”
“你二哥性格不够稳重,也不适合做重要的差事。”
慕青兰没再说别的,但甘梵仁已经明白了慕青兰的意思。
他吩咐李云风收拾几间清静些的房间,便早早的带着慧娘与孩子们回房了。
路上,慧娘的眉头紧锁。
“娘这是怎么想的,前几日还说坚决不让二弟进宅子,今日竟然就要将二弟接回来了。”
“我看大嫂神色不快,母亲此举怕是要让大嫂离心了。”
甘梵仁见过的人不知凡几,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对于慕青兰要将老二一家接回来的事,他并不觉得惊讶。
“二哥毕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疼些是应该的。”
“今日吃饭时,娘都不敢与大房对视,想来后面也会对大房也会有所补偿。”
儿子真的知错了
慕青兰怎么说也是长辈,在吃饭的时候提出想将老二接回来,慧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拒的。
余文海一家高高兴兴的搬了进来。
余文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进甘家,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当着众人的面,咣咣的对着慕青兰和余文书磕起了头。
慕青兰见余文海磕头认错,微微点了点头,而余文书则没什么表情,坐在那淡淡的喝着茶,不说话也不表态。
岑婉月见相公磕了这么多头,有些心疼。
“婆母,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们看罚也罚了,跪也跪了,这件事不如就这么过去吧?”
余添财穿着一身干净的青灰色厚袄,奶声奶气的为他爹爹说话。
“祖母,大伯父,添财知道你们最好最大方了,就饶了爹爹一回吧,爹爹已经知道错了,这些天他常在家中后悔的哭呢!”
余添财整个人肉嘟嘟的,长得很是讨喜,为爹爹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乖巧的样子,看的慕青兰心都化了。
余文书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手边的桌子上,他淡淡的看了岑婉月一眼,却一字未说。
就是这一声,却让岑婉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