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衬衫依然直挺,领扣已经解开了一颗,男人挂了电话,微笑着在秋千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桌上已经摆放着几叠下酒菜。
河风吹过了他的脖颈,男人靠在椅子上——含笑看着她穿着红裙荡着秋千的模样。
宏愿在前——前路艰难。
心却突然就满了起来。
明眸善睐,颜色动人。
是美人儿,可是又不仅仅只是个美人儿——美色于他,毫无用处。
是活生生的人。
秋千摆动,红裙微晃,这粉舌伸吐,舔着糖液——
一下,又一下。
男人神色不动,又挪开眼,抬手咳了咳。
他端起了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冰镇后的酒液微甘又微苦,顺着喉咙流到了胃里,那么的清凉。
可是身体却那么的紧。
这小小的粉舌,昨晚似乎也是这样的,舔吸和吞吐。
“以前我们镇上,也有画这个糖画的,”
男人独自喝酒,女人似是不觉,还在秋千上荡着。
丝丝的甜意进入了口腔,下午的酒精似乎还笼罩着神志,乳房又是那么的涨——她伸出小舌,舔着棕色的糖线,只是又笑,“每次赶集他都来,我好喜欢的。那个人,”女人看了看手里被她啃了一半的糖画,只是笑,“画得比现在这个还好——但是那时候好贵呢,要两块钱!”
男人独坐一旁喝着酒,没有回答。女人坐在秋千上,咬断了糖凤的凤尾,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男人挪开眼,又咳了咳。
秋千继续微微荡着,她的笑声继续传来,“后来我初中毕业考上了云生一中,我妈那时候都快糊涂了——还知道掏两块钱给我,要我去买个糖画呢!”
男人看着她,轻轻咳了咳。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男人低头看了看——神色不露。
只是又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去了。
那么忙的。一天到晚那么多的电话——
女人瞄过男人穿着白衬衫的背影,又挪开眼,独自在秋千上晃了一会儿,然后举着啃了一半的糖画跳了下来。
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还有好多的啤酒——是她点的。
酒不自醉,人自醉。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拂着裙子在桌子边坐下来的时候,女人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白月已经挂在了天上。
下午的酒意还在,昏昏沉沉。
一天没有挤奶了,乳房那么的涨。
这里有没有母婴店?
女人看着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背影,不经意的拂了一下自己的乳。
硬得有些发疼。
刚刚过来的时候她注意看了看——这一片都是民俗餐饮,别说母婴店了,连药店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