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美好的爱意之中,也隐藏着物种本能的杀意,从头至尾,他们都并不是美好的生物。
白漪轻轻的捧着白瑶的脸,他柔声问她,“瑶瑶,害怕吗?”
鲛人的爱就是这样,总与占有、绝对、血腥分不开,然而在长久的相处过程中,谁又能保证对爱人没有过一次动摇呢?
只要有动摇,那便是一场屠杀。
这也就是鲛人的爱很难维持长久的原因。
白瑶眨了一下眼,问道:“那你的本能有提醒你对我产生杀意吗?”
白漪喉间干涩,唇角轻动,声音沙哑,“没有。”
一次,也没有。
他眼睛突然酸涩,又凝了蒙蒙的水雾,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他闭着眼睛,贪婪的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
夜色之中,一艘船缓缓靠近点亮了盏盏白灯的村落。
一个宫人躬着身说:“主子,还是多叫些人一起下去吧。”
女人在船头迎风而立,身上衣物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放下手,握紧了一枚老旧的海螺,淡声说道:“这场戏本就是为我准备的,我去便足够了。”
会掉小珍珠的兄长太爱我了怎么办(22)
毕竟是在水边玩闹了一通,衣服一直湿哒哒的,随着夜色更深,白漪怕白瑶会着凉,于是他们为对方换上了带来的另一套干爽的衣物,期间当然又被她过了个手瘾。
白漪脸上有着未完全褪去的潮红,背着她往回走。
白瑶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背上,对他说的那个故事还很有兴趣,她说:“哥哥,继续说那个故事吧。”
白漪浅笑,“好。”
其实后面的故事很老套,无非是不懂人情世故的鲛人缠上了人族女孩,他为她唱歌,为她送上能听到海声的海螺,把自己觉得漂亮的珊瑚与贝壳都摆在海岸上。
因为她每天都会必到这里,看着远方的海岸线,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也或许是她始终没有等到想要见到的人,随着时日越久,她渐渐的认了命,也愿意在鲛人的面前摘下帷帽,毁容的脸上还会绽放出笑颜。
再后来,她怀孕了。
至于在得知自己有了孩子时,她是否真心实意的感到过高兴,这件事没人知道。
为了能长久的与她相伴,鲛人硬生生的拔了自己所有的鳞片,化作成了双腿,爬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