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耿姨,终于摆脱了病魔的缠绕。”
齐日升笑着由衷的说。
耿主席说:“医院都判我死刑了,我这是另活一世。”
姜云飞说:“应该说是新生,耿主席大难后没事,必有后福。”
耿主席说:“有啥福,还不是个劳碌命,身体好了没病了,又得跟头老牛一样,架起跟头朝前曳。”
窦天宇也笑着开玩笑说:“躺在病床上,都不知怎么想去上班,现在能上班了,又说这个话,共产党员,就不能实事求是些?”
耿主席说:“我怎么不实事求是了,这正是我淡然心理的表现,范仲淹老先生在岳阳楼记中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是个共产党员,就不能有封建士大夫的胸怀,生死有有啥,迟早都有那么一场,又有什么区别了。”
窦灵萱说:“还是我妈妈的思想境界高。”
窦天宇说:“你妈妈思想境界高,你爸爸思想境界就不高了?”
窦灵萱说:“我也没说爸爸思想境界不高,不过跟妈妈比起来,差那么一点点……”
姜云飞说:“你爸爸的官当得比你妈妈大,思想境界肯定比你妈妈高了。”
窦灵萱说:“那可不一定,思想境界不能用官大官小衡量。”
耿主席说:“别跟你姜叔辩这个了,多亏了姜董事长推荐中医治疗,才让我另活一世。”
姜云飞说:“这是齐老爷子和日升的功劳,我就是个敲边鼓的。起个穿针引线的作用,正戏是他们爷俩唱。”
窦副部长说:“有敲边鼓的才有这一场戏,没有你这个敲边鼓的打开场,这个戏就唱不起来。”
姜云飞说:“窦部长言重了,只要耿主席病好了,比啥都好。”
窦灵萱在一边问:“都化验没事了,我妈妈这个熏蒸……还做不做?”
齐日升说:“再做一段时间,巩固疗效,中草药,没有副作用也花不了几个钱。”
耿主席说:“这个熏蒸,我自己都会了。人常说,久病成名医,我也能当医生了。”
齐日升说:“灵萱这几天还不上学去吧,她这些天也看会了,我给耿姨留几天的熏蒸药,让灵萱先给你熏蒸,我回去再配些,完了以后送过来,以后,灵萱上学,耿姨自己也能熏蒸了。”
姜云飞说:“你就是偷懒。”
齐日升说:“也不是偷懒,我耿姨这病已经没事了,再巩固几天就停药,以后隔三差五的熏蒸一下,巩固个半年,就彻底没事了。”
窦天宇说:“小齐,你把药费算一下,你耿姨这是公费医疗,国家报销。”
齐日升说:“这笔帐窦叔和我姜叔算,这些药都是我姜叔花钱买的,我和我爷爷就出个药方和人工,不收钱。”
耿主席说:“哪能这样,你和你爷爷早晚辛辛苦苦的,怎么能不收钱,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齐日升说:“看耿姨说的,过去行医的人,是不计较报酬的,我祖上过去看病从来不收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治病救人,为人民服务,雷锋精神,比一些共产党员的思想境界都高,现在的医疗界都被铜臭污染了,把钱看得很重,这个趋势非改变不可,不然的话,以后穷人就看不起病了。”
姜云飞说:“现在看病,动辄几万几十万的,没有钱的,还真看不起病了。”
窦天宇说:“你别打岔,这个药钱我们是一定要付的……你别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就是让我以后对你的事业照顾吗,我会考虑的,你们这些民营企业家也是国家的脊梁,国家建设也需要你们,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我们支持谁不是支持,这一点你放心。”
姜云飞说:“窦部长,我不是这个意思,要说我的企业到目前这个程度,赚的钱坐着吃几辈子也吃不完,耿主席看病花我几个小钱算什么,连九牛一毛都不到,人到了一定程度,追求的境界就不一样,以后不管投资干什么,就不仅仅是为赚钱那么简单了,我是省政协委员,国家的一些大政方针我也懂,像我的云飞公司,不但以后继续要在建筑方面拓展,还要进军其他领域,追求的就是个事业,钱窦是身外之物了,如果以后有哪个机会,只要窦部长能为云飞公司说一句话就行了,云飞公司绝不会给窦部长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