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鼻尖发涩发酸,她们都没事了,还能回家,只有原本最安全的赵薄琰,很有可能被永远留在了这。
“哥,当年的那件案子是假的,他没做过。”
“没做过什么?”强暴那个女学生吗?“那他认罪干什么,他脑子有病?”
真正的原因,傅偲一辈子都不会说,就打算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傅家人对那个施暴者深恶痛绝,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是我让他认罪的,我不想跟他过了,我想离婚。”
“?”
傅时律不是孙天谕,没有那么好糊弄。
“给我个理由,至少要能说服我。”
傅偲编不出来。
“说啊。”
“就……就他们家太肮脏了。”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她思来想去,找到了一个,“哥你还记得赵正豪吧,他被关进去后一直不安生。赵太太更是变本加厉,甚至想着要给他们大房留个后。”
“而他们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把我迷晕了要送进监狱。”
傅偲掐着自己的手背,只感觉半边身子凉凉的,估摸着傅时律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
“赵薄琰虽然生气,但他跟我说这笔账先欠着,要慢慢来。”
“哥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就是奇耻大辱,虽然后来赵正豪被废了,可往后又发生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赵薄琰为了赵家的名声,为了他筹谋的计划,他让我等。那阵子,我恨他,恨赵家,正好他出了这档子事,我就骗他让他认罪。我说在离婚和认罪中,让他选一样。”
傅偲说完,咬紧了唇肉。
傅时律声音沉闷,一字一语像是咬出来的。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成家了,不想事事都找你,一点贡献没有,还像个废物。”
傅时律不知道她这脑袋瓜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从你出生那天起,很多事就注定好的,偲偲,我们家里不需要出一个女强人。哥就想你这一生过得顺遂,平安,快乐,仅此而已。”
傅偲欲哭无泪的样子,“干嘛呀,把我说得都想哭了。”
“偲偲,你自己想想清楚,人这一辈子很短,短到也许来不及说再见,就再也见不了了。”
“有些事,你要觉得能过去,你就彻底放下。你要觉得实在过不去,那就让他死外面,一了百了。”
傅偲立马说了句,“不行,他不能死。”
傅时律没再说话了。
车子开到傍晚,才回了扬州。
傅偲第一时间去了店里,但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隔壁炸鸡店的老板娘出来,看到她时激动地跑过来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