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和金环不都是一个东西吗?结果就死了,死相挺惨的,白雀见到过,小时候,到现在也忘不掉。他学医,研究蛊虫,熟悉柳丁教的独有的三生蛊,都是因为他爹,也是因为他爹,他小时候一直被柳丁教追杀,后来早早进了太医院,不过是图皇宫森严的警戒,虽然可能也没啥用,不然也不会几天就被人扛走一次了。所以,二皇子平了这一只没人管的柳丁教,也算是替他报了杀父之仇。另外两只虫搞到之后,二皇子派人造了床琴,里面精细的搞了个透气的空洞,其中一只虫就在里面。另一只在他的玉笛里,乐器响起,蛊虫即随之颤动。“没事了,阿扬,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抱着小小一只的常西扬,安慰他。常西扬小手紧紧抓着他背上的衣服,“谢谢你,司颂。”他好看的眼睛里是安心的依赖的满是希望的光,二皇子背着光,他的脸投上了阴影,眸子里仿佛有些阴暗。一点也没错,没有后顾之忧了,没有人可以再控制常西扬,除了他。凛冬散尽也因为这,白雀和常西扬是老相识了。柳一鸣把常西扬弄进了纷韬阁,老阁主不仅是因为任务,他也是打心眼里真心喜欢这个小孩。常西扬经常会消失一阵,小则几天,多达半月,洛阳到临死都以为是他爹带着常西扬开小灶去游学,去学些什么其他的,所以他是真想不到,他最喜欢的弟弟,跟二王爷从来没断过联系。白雀定期拜访,不,被扛着被迫拜访二皇子,给常西扬诊断,他摸了摸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殿下下次不如换种方式请微臣来?”他把「请」这个字咬的很重,小孩端正地像个君子,“不劳烦先生,这样比较快。”去他妈的比较快啊!温和了三十多年的白雀大夫,第一次有了说脏话的欲望。所以他在小王爷府上看见常西扬的时候,胡子一吹,眼珠子要瞪出来了,这就……换王爷了?常西扬垂着眸,任他给自己把脉,乖巧安静的像个死人,老头子胡子一摸,随口瞎诌,被小王爷呲了一顿之后,看了眼常西扬那臭小子愧疚的目光,冷哼一声。谁叫他命不好,摊上这么多事。但若是就这些,白雀可能还是可以顽强接受的,可偏不,这些主子一个个那个没数啊。终于有一次白雀是被二皇子请来的,十几年了,白雀抹抹眼泪,有些激动。床上躺着的不是常西扬,是个小孩,模样跟常西扬有些相像,年龄大约十四五岁,身子被糟的不成样子,二皇子少年模样坐在床边,摸摸那小孩的脑袋,安慰他,小孩红着眼睛拉住二皇子的手,“阿扬不怕,殿下不能不要阿扬。”得,他不仅见识到了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二皇子私下里在床上有多凶残粗暴,更是看透了二皇子对常西扬那层迷雾一样的感情,亏他以为他们是兄弟情啊!舍不得碰正主,别拿别的小孩发泄啊混蛋!辣鸡!当然这些脏话也就能在心里骂骂,他一个字也不敢说,二皇子眉目微舒,看着他笑,“白先生了解我,我也是尊重白先生的。”白雀朝他行礼,“微臣自有分寸。”就这样,他一边看着司颂和常西扬温柔的,清淡的的相处,一边在张扬伤痕累累躺在床上等他检查开药,司颂毫无歉意的残酷温柔里兜兜转转,那两个阿扬硬是从来没见过面,可他都见过啊!他朝谁说啊!混蛋啊!二王爷真的很讨厌。皇上也很讨厌。他,就是要说,皇上,金环帝国的君主,郝制杖,真的很讨厌。谁能想的到,他被请进宫里,他的正牌主子笑眯眯拉着他拉家常,又是谈到房事不和甚是伤感,有时脾气上来了也有些粗暴,又是讲当朝少年将军江远淳近日经常受伤,想请他看看如何如何,白雀被他绕得云里雾里,斗胆说了句,“陛下不妨直说?”郝制杖笑眯眯的脸突然僵住,伸手把床帐一拉,啧,少年将军正满脸通红的捂着自己某些见不得人的部位看他,“白先生,……您好。”好你妈啊!白雀小心脏猛地一颤,他都知道了些什么啊!谁受得了啊!他要被这些秘密憋死了啊!求求有谁来体谅他一下吧!心灵饱经沧桑的白御医,年纪轻轻白了头,后来索性留起了胡子,白花花的还挺好看,好脾气也没了,有什么用?人生苦短啊说不定哪一天就因为哪个破秘密被咔嚓了,他还干嘛去舔着脸哄别人?不干!白御医脾气刁钻医术高明一把年纪了身子硬朗红光满面驻颜有方,可去他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