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太过沉闷,教人喘不过气来。
韩榆有心活跃气氛,趴到床沿,把脸贴到齐大妮手背上:“奶这些年过得太苦了,以后就让榆哥儿孝敬您。”
齐大妮忍俊不禁,自是应好。
韩松实在见不得他爹哭得一把鼻涕
一把泪的样子,拉他起来:“在大家眼中,齐二妮早在三十年前在山里被野猪吃得骨头都不剩,奶日后有什么打算?”
三双眼齐刷刷看向齐大妮。
齐大妮沉吟片刻:“她占了我的身份活了几十年,苛待我的儿女,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还有韩发,他也是从犯,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那几年的夫妻情分,早在这些年的苦难和母子分别中消磨光了。
韩松面色缓和几分:“这件事最好交由官府决断,县令大人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只要证据充分,他二人必定逃不脱大越律法的处置。”
关键问题是,事情过去已有三十余年,就算有证据,早该被抹除了。
韩宏昊抓耳挠腮:“没有证据,县太爷也判不了他们的罪啊。”
韩榆转动他机灵的小脑瓜:“这有何难,诈一诈他们不就行了?”
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心理防线总是最低的。
韩榆玩过这一招,屡试不爽。
韩松微微眯起眼,语气低沉:“你好像很擅长?”
韩榆一激灵:“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韩松啧声,这是不打自招了?
不过眼下不适合跟他促膝长谈,便高高提起轻轻放下。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
韩榆呆住:“哈?”
韩松悠悠然道:“慢慢想不着急,院试两场结束才能回去。”
韩榆:“。。。。。。”
韩松忽略韩榆幽怨的眼神:“爹已经请后厨给您煎药,再
过一会儿就能好。”
齐大妮靠在床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一身的病,眼睛还看不清楚,在哪家都是个累赘。
韩松递了个眼色给韩榆,韩榆心领神会,立马插科打诨。
“奶,我给您说一说家里的事怎么样?”
齐大妮勉强提起精神:“好啊,榆哥儿你说。”
多听听,回家后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
一整个下午,韩榆和韩宏昊都在陪齐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