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宋景辰的那篇《关于灾后救援的若干建议》赵鸿煊看到后极是赞赏。
前有景辰出银钱修葺整个京城排水,后又在救灾过程中出谋划策,并联络京城十二家酒楼安置幼童妇孺,居功至伟,其忧国忧民之心无愧于其“爱民使”之称。
因此,晋封“二品爱民使”,赐蟒袍玉带金缎靴。
旨意一出,满朝皆惊。
“二品爱民使”封就封了,反正就一有名无权的虚职,蟒袍玉带金缎靴那可是最顶格的恩典,宋景辰是有功,可这点功劳真不至于到“居功至伟”的程度吧?
关键是他爹宋文远多次立功都没蟒袍玉带的待遇呢,儿子却轻轻松松就拿到手了,。
皇帝对宋景辰的偏爱可见一斑。
宋三郎可不信什么皇帝的偏爱与宠信,他大概能猜到赵鸿煊什么心思,八成是挑拨景辰与赵敬渊的关系。
皇帝对景辰这般恩宠,赵敬渊能不多想么?赵敬渊对宋家真的可以做到毫无芥蒂吗?
赵鸿煊是懂挑拨离间的。
对于宋景睿的贡献,因着景辰刻意强调的缘故,赵鸿煊捎带着夸了几句,一个影响不到他大局之人,他没那么多功夫关注。
不管皇帝如何想,景辰知道二哥新官上任,需要来自外界的肯定。
宋三郎没觉得儿子懂事,他只觉得儿子重情重义到背负他人命运的地步。
儿子光芒万丈荣耀加身,睿哥儿默默无闻,儿子便觉他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哥哥一样。
出银子为二哥谋出路也好,在皇帝面前为二哥美言也好,皆因如此。
只是睿哥儿想要的东西他都能满足吗?他究竟要做到那一步才算是个头儿?
一个人想要什么,自该自己去全力争取,你可以在关键时拉他一把,没必要处处替人谋划。
景睿若耐不住眼前不被皇帝看见的寂寞,从而变得自暴自弃,那他就是没有做官的命。
上天安排给每个人的考验不同,属于景睿的考验,就该他自己承受。
而辰哥儿自己背负的考验,也没人能替得了他,他单枪匹马陷入捕兽坑时谁来救他,谁来可怜他?
还不是反应快就大难不死,反应慢就万箭穿身,而他能大难不死,正是因为他自己吃了该吃的苦,六岁起便跟随自己一起站桩练功。
儿子这毛病必须得改!
……
下朝归来,父子俩回到家中,秀娘得知儿子摇身一变成了“二品大员”且还被赐蟒袍玉带金锻靴,第一反应是这泼天的富贵怎么又来了!
第二反应是她想要一天赴八次宴!
第三反应是中秋节已过,下次最近的宫宴是什么时候来着?
届时儿子穿上一身蟒袍玉带不得叫那些小姑娘看呆,也好叫那些“看不上”自家儿子的贵妇们后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