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加身的诡物无心。
只有他们这样,常行走乡间接触大量诡事的人才知道,能把诡物吓得忘记执念,呜呜直哭的含金量。
眼前这位,绝对是位货真价实的姑奶奶。
林道人悻悻收回握得满手是汗的金钱剑。
赵鲤浑不在意自己拍烂了人家的棺材。
她开着心眼,见棺中黑红晦气缠绕在骴气之上。
一个穿着蓝寿衣的矮小骨架,坐在棺材上捂脸哭泣。
“你到底怎么死的?”赵鲤直接问道。
吓得林道人抬手欲拦。
直面诡物,岂可问及死因,这是大忌讳。
如原老太爷这样死得极惨的,更是问不得。
果然,棺材震颤又要生变。
然而下一瞬,赵鲤仅哼了一声,棺材立刻安分。
林道人缓缓收回着急探出的手。
高人的境界他不懂,但大为震撼。
“问你怎么死的?”
赵鲤在盛京便敢压棺吃糖栗子,如今更是不虚。
她又在棺材上拍了一巴掌。
蛛网状裂痕顿时扩大。
可纵她震慑棺中诡物,却也逼问不出缘由。
执念缠身的诡物,只捂脸哭泣。
如得了老年痴呆一般,絮叨着自己的执念:“梁上,梁上。”
“宴客。”
除了梁上与宴客两个词汇,棺中诡物再说不出旁的话。
赵鲤恼怒,但也拿坐在棺材顶上期期艾艾哭的骷髅架子没办法。
幸而也从这诡物口中得了一点线索,顺藤摸瓜那害人之物早晚露出马脚。
赵鲤佩刀还钉在灵前,想了想寻来革囊,就地开棺。
对她这灵堂开棺的要求,原家无人敢有异议。
但要点头又显得自己很不孝,便跪得远远地垂头哭。
赵鲤力气大,棺材钉都不必起,在屋角寻到一把铁锹便开始翘。
林道人上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