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赵鲤被动受累,绢娘一直是主动受累,今日歇下来更是难安。
开始来镇抚司时,绢娘还不习惯。
后来发现她便是露出妖相,也没什么人大惊小怪。
便也放开了许多。
平常她忙着照顾孙元、玄泽,去饭堂帮忙,梳毛擦耳照顾几只小动物。
同时,织造不停。
今日给赵鲤织一身里衣,明日给万嬷嬷织一条抹额。
两手,八只脚不带闲的。
今日被强制放假,绢娘浑身刺挠一般难受。
见她如此,赵鲤便提议干脆她们一块出去玩。
正好,赵鲤也想去看看张妈妈她们,去河房戏馆听听曲。
“河、河房?”
听见赵鲤的提议,绢娘双颊绯红。
蛛娘做人没两年,尚十分纯洁。
加之曾被渣男欺骗操纵,赵鲤这个提议,在从江州来的绢娘看来,实在有些叛逆。
赵鲤义气揽住绢娘的肩膀:“人生得意须尽欢。”
“过年正是玩耍的时候,男人能去听曲,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想到些什么,赵鲤含糊道:“若不是……我便带你去河房通草楼逛逛。”
那新鲜地,她还没去过呢!
赵鲤遗憾咋舌:“可惜了。”
听说,有那么一条专门的街,里边风景极好,专门有地可接待女客。
赵鲤曾暗搓搓想着,多攒点钱摆个派头去涨涨见识。
奈何事与愿违,以后去不成了。
绢娘哪知她那么复杂心路历程,只是看她神情就知,那通草楼只怕不是个什么正经去处。
顿时结巴道:“河、河房听听曲便好,莫要……去旁地地方。”
“好,好!”
赵鲤拉着她,满口称是。
两人不必怎么收拾,同万嬷嬷打了声招呼便走。
万嬷嬷虽有些担心,但也没有阻拦,只是叮嘱一定不许在外过夜。
赵鲤道:“放心吧!”
她若留宿河房,被某人知道,回来必没有好果子吃,哪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