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常山火场指挥的几日,严焱便稳稳将潜火卒总旗位置坐稳,且竖起了威信。
严焱是个朴实姑娘,升官发财她可开心。
凑赵鲤耳边,两人窸窸窣窣说了会话。
“你曾叮嘱西常山山火熄灭后,先暂时封锁,等你处置。”
严焱道:“我就来通知你一趟,顺带下山洗个澡。”
在山上好几日,她都快被烟吹成了煤炭球。
赵鲤跟严焱手挽着手,道:“等会,我换上官服和你走一趟。”
现在这身裙子的料子,穿去火场糟蹋,赵鲤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赵鲤一转身,便见本该埋在公文海里的沈晏立在窗边。
“沈大人,我去趟西常山。”
赵鲤打声招呼想走,沈晏眼神幽幽地在她和严焱挽着的胳膊上扫了两圈。
摆出一副死人脸:“我和你一块去。”
他知道严焱也是女子。
可谁人规定,冒酸水只能冲男人?
赵鲤一怔后,点了点头。
这位站在窗边的肝帝,已经在案桌前熬了几日,出门见见天日换换脑子也好。
严焱却是乖觉缩回手。
这种拈酸吃醋的事,常做男装打扮被十里八乡小姑娘喜欢的严焱最有经验。
只是旁人,醋性和危险性远没眼前这位沈大人那么恐怖。
待赵鲤换上官服,三人一道骑马来到了西常山。
接连几日大火,西常山山林烧成一片赤地。
在远处扎着很多帐篷,里边横七竖八都是休息的潜火卒。
沈晏来后,虽摘了黄明堂的官帽,但接手了后勤。
有他在自然万事无忧。
再越过封锁线,便有马全领着玄泽来接人。
玄泽有天赋,但清虚观道门出身,难免天真了些。
便由这些有经验的校尉轮番带着。
一身烟灰,看着身形都笔挺不少。
跨入西常山,四处都是歪倒的树木。
外围起初并未见动物尸体。
越靠近中心,烧焦的动物尸骸反倒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