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的兄长一记耳刮子扇去。
在源宁受的气,赔的罪一股脑发了出去。
“若不是你这败家精乱喊,会出这样的波折?”
“若是害累我蹲大狱,害累你兄长念书,我就扒了你的皮。”
徐芸挨了打,脸上热辣辣的疼。
泪水哗啦一下淌了下来。
她抽泣着扭头就走。
她爹看见她这样,立在身后叫骂了几声。
还欲寻个什么东西抽她一顿,便被徐家老爷子拦住。
“行了!快去办事吧,早些了结了好。”
徐家食物链等级严明,徐玉的兄长立刻收了方才张牙舞爪的样。
“是,爹!”
他自转身,回屋和媳妇商议。
徐芸咬牙流泪,回屋便趴在自己床上,埋首在被子里哭。
心中恨意渍透了心肝,怨毒如毒草疯长。
“徐玉,徐玉,徐玉……”
她的怨气不敢对着比她强的发,全朝着徐玉去。
咬着被角,恨得双眼发红。
她有心寻事报复发泄,但因徐家老爷子放了话,她也被她娘管束起来。
之前那些泼尿盆之类的小把戏使不出来。
便日日憋在心里。
有一日听得她回家的兄长,不屑道:“过婚女,不可令从门出,当以墙穴而径焉。”
便好像捡到了什么圣旨,日日立在徐玉窗边念叨。
道是徐玉要从狗洞里钻出去嫁人。
她这样的言辞,又让徐玉暗自伤心了一阵。
却没太放在心上。
徐玉现在一心,只记挂着大夫。
他们约好,她好好的,他会来接她。
只要他来,莫说是钻狗洞,就是刀山火海徐玉也甘愿趟过去。
见这样的言语打击徐玉不放在心上,徐芸心中更恨得紧。
有一日,见徐玉在灶上熬浆糊给大夫纳鞋底,徐芸险些动念从后头推一把。
倒不是她及时醒悟,纯粹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下了手无法脱身。
她每日看着徐玉发间簪着素银簪子来去,便觉得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