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骠人马,马蹄得得奔过街头。
这阵仗,险些叫源宁府人吓死。
众人皆知,陛下亲派的靖宁卫指挥使今日才到源宁。
这就缇骑出动,难免将某些本就提心吊胆的人士,吓得坐卧不安。
柯众带着人走到盛讼师家门前,先前被赵鲤安排守在一边望风的汪达,差点晕过去。
待到看见盛家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
靖宁卫看家的踹门手艺再登场。
破门后,倒没看见什么尸横遍野的场景。
院中摆着一具喇唬光棍的尸首。
堂屋之中,赵鲤骑在一个瘦弱的少女身上,扇人家嘴巴子。
熊弼在沈之行的信中,靖宁卫的内部消息渠道中,都听说过赵鲤的大名。
初见看她常服抱着冯宝,以为哪家随行人员的貌美小娇妻。
后来才知,就是传言中的巡夜司赵千户。
第一印象难免反差。
后来看她露出羞涩女儿之态,慌慌张张就跑路。
熊弼心中,已经对赵鲤留了一个邻家妹子般的印象。
未曾料到,第三次见面却是如此状况。
那嘴巴子抽得,响亮之声站在院中都能听见。
一边抽一边威胁。
仔细听听,她抽的、威胁的,还不是人。
熊弼站在门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阿晏啊,为兄之前给你传授的那些经验,都忘了吧!”
那些经验搞定寻常女子可以,眼前这个……估摸着不行。
他小声侧头,想跟沈晏说话。
沈晏却没有在他身边,而是走上前去,将骑在人家身上的赵鲤拉起来。
地上的盛免已经昏死过去。
沈晏眼尖,他看见了赵鲤下唇上沾着的一点殷红。
“哪来的血?”
被其他人看见倒是没什么,但赵鲤觉得自己这模样被沈晏义兄看见,就有点别扭。
总觉得自己应该在沈晏家人面前,维持一下形象的。
被他拉住手腕,赵鲤老实道:“只是咬了舌尖血。”
说完吐出一截舌尖给沈晏看。
见她舌上破开了一个小缺,沈晏蹙眉:“好之前不许再吃辣,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