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在他身旁的时候,他每一个小动作,都牵引李瑄的内心。
有经验的裴灵溪过来看护婴儿。
李瑄粗手粗脚,出生前几个月的婴儿脆弱,当然不允许李瑄碰。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裴灵溪用襁褓裹住婴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婴儿的脑袋,抱到床前,让姜月瑶看她的儿子。
婴儿本来也在笑,姜月瑶也宽慰地笑了……
“相公!”
就在一家人因小生命的诞生,其乐融融的时候,裴璎在外面喊了李瑄一声。
裴璎是李瑄的大舅子,府中除了李瑄和裴灵溪,没有人会管他。
不过裴璎一直充当李瑄的亲卫,本本分分,从来不会仗势欺人。
“恭喜相公再得一子。”
裴璎向李瑄恭喜一声,刚才李瑄让沈籍给府中奴婢、亲卫,每人赏彩缎一匹,他们都知道相公新子出世,由衷地祝福。
“我的大舅子上进了,知道人情世故往来,不错。”
李瑄对裴璎赞叹一声。
平时裴璎除了练武,切磋,什么都不会。
为此岳父裴泛操碎了心,不止一次向李瑄说让他管教一下。
但他哪敢管教大舅子啊!
“并不是这样。是外面有人求见相公,想求您申冤!”
裴泛正色地向李瑄禀告道。
“让他去找京兆尹吧!我是宰相,如果这种事情都找我,我还如何问其他军政大事?”
李瑄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裴璎有点不懂事了。
他又不是作为特使,巡察地方,哪有找宰相申冤的道理?
“回相公,申冤的人情况特殊,他不属于京兆。他来自山南东道的安业县。而且和您有关。”
裴璎向李瑄回答道。
他不是没有一点分寸,若非事出有因,他也不会在妹夫喜得贵子的情况下打扰。
“说来听听?”
李瑄让裴璎解释。
因为儿子出生,他特意从中书门下堂赶回来。
实际上他还要处理政务。
“在大非川之战的时候,陇右一名骑兵队头战死,然而其家人却未得到应有的抚恤金,还遭到府衙殴打致残。据说安业县还有数起这种情况。他们怀疑抚恤被县衙的官吏贪墨。”
“而且这些烈士家属被阻拦在安业,不得出县。一名陇右士兵,回安业探亲的时候,得知此情况。他回程的时候,来到长安欲将此事告知您!”
裴璎向李瑄说明来龙去脉。
“有这种事情,快把那个陇右士兵叫至正堂。”
李瑄向裴璎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