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李亚妮领着工作人员送上了碗筷,她的手里提着两瓶红酒:“爷爷,晚上您就喝点红酒,马伯伯还是老习惯伏特加。”
她的目光转向朱长勇:“表哥,你喝什么酒?”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种意境最适合小酌几杯了。”朱长勇呵呵一笑:“马伯伯,要不咱们今天喝点儿自酿的米酒?”
“好,好,好一个能饮一杯无。”
李延凯抚掌大笑,马跃闻言一愣,摇头苦笑:“长勇,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有才呢,这么有意境的诗都能随口作出来,不过,跟我玩这诗情画意就有点对牛弹琴了。”
他的声音一顿:“不过,今晚上还是不要喝醉的好,那就来点米酒吧。”
“马伯伯,您抬举我了,我哪能写这么好的诗呀,这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写的一首诗。”朱长勇呵呵一笑,简明扼要地向马跃介绍了一下这首诗。
酒菜很快就送了上来。
“来,来,都举杯,这是新春佳节,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李延凯第一个举起了杯子,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马跃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捏着杯子点了点头:“嗯,不错,看来这热一下的米酒喝起来还真是别有风味。”
李亚妮充当了服务员的角色,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斟满酒,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长勇,你继续说呀,你还没有说出来你爸去钱塘省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呢。”
马跃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素菜塞进嘴里咀嚼起来,虽然朱长勇的分析丝丝入扣,抽丝剥茧一般地分析了整个共和国的高层情况,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最终的结果,这让他的心里对朱长勇最后得出的答案,充满了期待。
李延凯放下杯子,拿起筷子一顿,夹了个鸡腿放在朱长勇面前的碗里:“长勇,这么些年让你们一家人受苦了。”
“谢谢外公。”
朱长勇嘿嘿一笑,夹了鸡腿咬了一口,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泪花,他不是在为迟到的幸福而兴奋,而是想起了母亲那辛酸的过往。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凝滞了,只有小火炉呼呼地往外冒着火苗,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长勇,不要伤心了,一家人终于团圆了,这是好事呀。”
马跃低声地安慰着朱长勇,李延凯摇摇头:“让他哭吧,这孩子想起来他妈妈的过去了,寒烟这丫头吃了很多的苦,是我这个当爸的没有尽到责任啊!”
“老**,当时的情况也不能怨您呀。”
马跃摇摇头:“这么多年,您不也是费尽周折地在找吗,好在老天有眼,终于父女团聚了。”
“给。”
李亚妮取了一张纸巾递给朱长勇,朱长勇接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向她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