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年闻言一愣,抬起头看着朱长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小子,这是你的真心话?”
“老爷子,这绝对是我的真心话。”
朱长勇咧嘴一笑:“对了,老爷子,我今天在机场向小谨求婚了,她也答应我的求婚了。”
“小子,你幼稚不幼稚呀,怎么着都是副县长了,没有我的同意,你真以为谨丫头会放心大胆地嫁给你?”
贺大年冷哼一声:“小子,既然你能猜测到上面的动向,那你说你老子在钱塘的困局应该怎么处理?”
“不好办呀,既然他们敢一次性就把我爸弄到省委秘书长的位子上去,就说明他们是经过仔细地考虑了,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得呀。”
朱长勇低头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叹息一声:“看来,我妈跟李家的关系至少在高层已经不是很么秘密了。”
“行了,小子,你也不用逃避现实了。”贺大年冷哼一声:“我早就跟你说过,你那个外公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主儿,当年长征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以为没有他在后面鼓捣,这种秘密消息能有几个人知道?”
朱长勇默然了,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他的心里也隐约知道,父亲之所以被调任钱塘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很有可能是外公李延凯通过手段达成的的结果,否则的话,即便是有传言说母亲是李延凯的女儿,别人也不是傻瓜,不会轻易相信的。
“形势复杂呀。”
贺大年悠悠叹息一声,站在书桌前,目光定定地看着院落里的银装素裹:“艾元尚虽然是个干实事的人,不过,他这个人有点过于理想化了,做事很有冲劲,但是就是因为太有冲劲了。”
贺大年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抬起头看了一眼朱长勇,朱长勇点了点头:“其实,我本人还是很欣赏艾元尚的,他当年在闽南搞反腐虽然说站在他当时的位子上来看,的确是太有冲劲了一些。”
“不过,我觉着咱们这官场就应该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出来,让群众看到中央整顿吏治的决心。”
贺大年一愣,愕然地抬起头看着朱长勇,眼睛里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小子,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是长着一双慧眼呢,你也就是个普通人,充其量就是比一般人想得多一点罢了。”
“你真以为艾元尚这种人,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他在做出决定之前他不会考虑前因后果?”
贺大年的声音一顿,眼睛里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子,会眼睁睁看着他做这种自毁长城的傻事?”
“老爷子,您是说这是他的手腕?”
朱长勇闻言一愣,愕然地抬起头看着贺大年的眼睛,贺老爷子这是话里有话呀,难道艾元尚在闽南的表现只是他用来上位的手段?
如果这是一个棋局的话,那岂不是很多年前就开始布子啦,好大的一局棋呀!
贺大年点了点头,抬手将香烟塞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香烟上贴着一个小纸条,上面表明了数字。
“艾元尚是个人才,我们国家从来都不缺人才,从来都不缺人才,他这一时期成长起来的人才很多,有阳江,有侯山川等等,他要从里面脱颖而出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跟阳江一比,更没有年龄优势。”
阳江是**********委员,岭南省委**,据说今年有可能要进国务院,当然,在大会结束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老艾这家伙厉害呀。”贺大年感叹一声:“这一切早就在他的筹谋中了,否则的话,以艾元尚的能力怎么可能在闽南有那么低劣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