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朱长勇一愣抬起头看了一眼吴颖,眉头一拧,轻声训斥道:“你现在也是乡党委委员了,遇事就不能沉着点,你这个样子让乡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他们不是更慌张了。”
吴颖一愣,他很少看到朱长勇这副严肃的样子,心头凛然,知道这是在提点自己呢,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书记,我明白了。”
“老吴,我们做领导的不管有没有能力,有一点一定要做到,那就是要给同志们信心,要让同志们时刻知道,他们的背后有党委,有政府的支持。如果连你这个领导都表现得战战兢兢的,那下面的同志自然就没了底气了。”
朱长勇语重心长地看了一眼吴颖:“行了,出什么事情了?”
“书记,酒厂的人和卖粮食的农民打起来了。”
吴颖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一遍,原来是螺蛳口村的一个农民叫耿富贵,在白沙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粮食贩子刘道友,一打听价格比延陵这边高得多,就留了个心眼儿留下了那个贩子的电话,一旦今年酒厂收购水稻的价格还是很低的话,他就准备把粮食卖给刘道友。
今年秋收过后,酒厂的人果然下来收购粮食,本以为今年旱灾,酒厂的价格要提一点,谁知道价格还是没有变化。
耿富贵就给刘道友打电话,刘道友在电话里说,如果数量太少他就懒得跑这一趟,耿富贵一听就跟村子里的人一说,大家都同意卖粮食给刘道友。
就这样刘道友就带着三台卡车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由于刘道友开的价钱比酒厂高得多,农民们自然就乐意把粮食卖给他,刘道友自然喜出望外,只可惜刘道友只带了三台卡车来,于是跟农民们约好下次再来。
今天上午刘道友再次带着六台卡车过来,可惜这一次螺蛳口村的粮食装不够六车了,耿富贵就去隔壁村帮着宣传了一下,很快就装满了六车。
不料,在刘道友带着车队准备回白沙的时候,被闻讯赶来的酒厂的人拦住了,螺蛳口村的人怒了,刘道友远道而来高价收购粮食被打了,他们自然也义愤填膺,就去帮刘道友他们,就这样双方大打出手,一场小规模地械斗就这么发生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这是在我们安宁乡的地盘上,不是在他们延陵酒厂!”朱长勇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不到酒厂的人居然如此霸道,在安宁乡都敢如此嚣张。
“书记,酒厂的人也被打伤了,螺丝口村的几个村民被派出所的人抓起来了,刘道友等人也被抓进派出所了。”
吴颖叹息一声,低声道:“书记,我看趁着这个机会把陆大伟拿下,换一个派出所长吧,这家伙吃里扒外,若是以后家具厂,度假山庄等项目搞好之后,没有个咱们自己人在派出所也不好办呀。”
“走,去派出所。”
朱长勇没有说话,抬腿大步走了出去,吴颖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朱书记,你要给我们做主呀,这还是不是党的天下呀,我儿子卖我们家自己种的稻子居然被人打了,还被抓进派出所,这是哪一国的法律呀。”
耿有田领着一群人站在乡政府大院的门口,看到朱长勇过来,他立即就冲了过来,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朱长勇一愣,慌忙上前扶起耿有田:“老人家,先不要伤心,事情我都知道了,乡里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我这正要去派出所呢。”
“老会计,你还不相信书记吗?”
吴颖立即走过来,大声说道:“乡亲们,都回去吧,朱书记说了乡里会给大家去讨个说法,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朱书记吗?”
“相信,我们相信朱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