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天气已经进春了,窗帘没怎么关上,因而有月光照过来。
沈临眼皮湿湿的,眼珠子似乎在动,但又醒不过来,长的手指在被单上抓。
很热。
直到脸颊处有冰凉的触感传来,少年立马歪头贴了过去,唇瓣微微张着。
有温热的气流打在人的掌心。
陆屿廷沉默地看着他,视线一寸寸地扫过去,眉毛……鼻梁……唇瓣……
再到颈窝。
甚至皮肤透的青色血管都能看出来。
陆屿廷抬手捂住了人的口鼻,好整以暇地等了一会了,细软的舌头顶了起来,他在啃咬掌心。
“呼……唔……”
身躯像个鱼一样微微向上顶。
但或许是梦里也在遭遇着轻微呼吸不倡,少年只是伸舌头顶开讨厌的东西,睫毛泛上来潮意,但还是没有醒。
“你骗我。”
“去相亲了?也是你的家人带你去的?”
陆屿廷喃喃自语,几乎是大发慈悲地松开了点掌心,有透明的口涎微微滑下,很色|情。
他微垂着眼眸,用指腹拭去,神色冷淡。
骗他很好玩么……
陆屿廷觉得混乱,为什么偏偏送他到自己身边,除了打乱他的节奏还有什么用?
上一秒还在仰着头说这里也是我的家。
下一秒就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走得爽快极了。
扯着衬衫来书房找他,结果是来下药的。
“这次也是一样?”陆屿廷很轻地问。
床上的人歪了歪头,睡得很沉。
“听你后妈的意见,从沈家搬出来,向我投个假信号?”
“背地里去和其他人相亲?”
“啊,你还给人买了金子是么?”
陆屿廷低声质问道,“你送过我么?”
两个人的婚姻仿佛是一场闹剧,那场葬礼就是落幕的开始。
陆屿廷看到了床边的包,里面的金饰很随意地扔了进去,似乎是主人刚戴过。
那是女性的饰品。
他存了过正常婚姻的念头。
血液一点点变得燥热难安,沈临似乎又开始做梦,不过似乎不是好梦。
呼吸都变重了。
轻微的金属碰撞音……
陆屿廷垂眸拿着那个耳环,红宝石镶嵌的,当时人抱着他的肩背道:“我最喜欢这个了。”
骗他的。
是给人别人戴的是不是?
是不是?
白皙的耳垂被捏住,沈临的耳洞是匆匆打的,也就安检戴过,现下早就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