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莫名的慌张了起来,无措地去抬头看陆屿廷。
“劫数已过,他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了。”
陆屿廷神色淡漠,只是询问,“此后呢?”
沈临心说这原来是在算命么……他抿了下唇,莫名有些紧张兮兮的。
老主持笑着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只是温和地对陆屿廷说:“此后事由此后定,何必现在就预知呢?”
“徒增烦恼而已。”
陆屿廷蹙了下眉,刚想再说什么。
“陆施主心中自有定数,即便我多说什么,也不会影响你的决定,不是么?”语气始终慢悠悠的。
沈临迷茫得很,看了看陆屿廷,视线像是那种小孩子寻求家长指导的样子。
“稳于室,便是良方。”
还是那句话。
有云开雾散之意。
静室内有香炉摆放,徐徐的白烟熏得沈临有些困困的,他在被把脉。
——年纪多大了?
——二十。
沈临闷声道:“我二十二……不,二十三了。”
老住持只笑不语。
用毛笔写了个方子。
陆屿廷道了谢,准备带人走的时候,身边的人在说话:“主、主持,您能给他也把把脉吗?”
“他身体变不好了。”
沈临很认真地跪坐在蒲团上,相当认真地说,甚至都没有看陆屿廷。
“当然可以。”老住持还是相当慈祥。
沈临立马抬头去看人,蹭得一下就起来了,牵住身边人的手,立马道,“快坐快坐。”
陆屿廷微垂着眼眸,盯着抓住自己腕骨的那个手,有些入神。
开始把脉……
沈临像个陪诊的人一样,相当紧张,尤其是发觉主持还没说话。
啊啊,快说话啊。
“小友啊,可以替老衲出去拿个木盒么,那里有要用的药材。”老主持笑眯眯地说。
沈临立马点头说好,然后就出门走了,有小弟子引着人离开。
静室只剩二人。
陆屿廷收回了自己的手,平和道,“您有话对我说。”
“落花有意,流水也并非无情。”老者只是循循善诱道,“或许是您想错了。”
沉寂了一两秒。
“他不爱我。”
“但我也不会放过他。”
老住持只是摇了摇头,低头抄写方子,轻声道,“施主啊,握沙愈紧,散得愈快,倒不如坦然松开掌心,就会发现,沙子本就在你手里。”
沈临被带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全是药材匣子,小和尚在屏幕前刷刷输入了几个字,编号立马就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