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穷追不舍,定要她对他表明真心,臣服服软,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怀珠拖起他的手贴在脸侧,道:“我会永远在您身边,忠贞不渝,生死相依,死心塌地,服侍您的……”
他轻轻点住她的嘴,听到她前半句就满足了,冰冻的神色自然而然地融化了。
“白家若确实清白,不会让你们白白承担罪责,一切真相朝廷自会查清。”
白老爷松口气,太子这便是松口的意思。他一家子的命,八成保住了。
回去的路上,怀安舍不得怀珠,哭闹个不停。怀珠亦柔肠百转,必须狠心下来,与怀安分开。
她现在是犯人,白老爷和怀安也是犯人,只不过关在不同的地方。
且渡过了眼下的难关再说。
怀珠忍着眼泪,强行安慰自己,叫怀安快回去,自己上马车和陆令姜走了。
他的心情有点好,给她擦擦眼泪,“与我分开时,倒没见你这般要死要活过。”
怀珠哭腔,“你懂什么,你就会逼我。”
陆令姜长眉下沉:“我怎么逼你了,刚才你是自愿的。”
怀珠懒得跟他斗嘴,倒在他怀中疲累地躺着,闭目养神。
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他把她抱得紧了些,再紧了些,绝不会放开。
陆令姜把怀珠送到了梧园。怀珠走进房门,回头望了他一眼,欲语还休。
也不知错觉还是什么,陆令姜觉得她在留意自己,好似冰雪消融,潺潺春水流入了心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是自己带怀安来见她的举动,成功取悦到了她,她才会给他一点好脸色。冬天快结束了,春天还会晚吗?
陆令姜自嘲,自己满怀心思都用来算计了怀珠,得到她的那么一点点爱,绞尽脑汁,着实艰难至极。
……
他回到东宫,至琴房,弹琴,琴声压抑而肃杀,一边弹琴一边想事。
拿人钱财,与人办事。
拿了怀珠的许诺,就得替她挡灾。
陆令姜沉沉闭上了眼睛。
他会做到的。
即便冒再大的风险,他也一定要为她做到。
眼下是最大的一道难关,凶险万分,搞不好非但救不了怀珠,他自己也身败名裂。若想袖手旁观,现在还来得及。
可他不想。
交易已经做了,怎能收回?
“你以前……”
陆令姜默了几息,欲言又止。
以前,她总愿意和他谈爱。
而非谈工作。
宁愿她说一句“在乎他”,支使他,他心甘情愿当她的狗,为她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