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彪还没来呢,她不能功亏一篑!
其实盛未夏有些意犹未尽。
她跟马以舲和罗巧容一见如故,聊得非常好,甚至有些期待大学生活。
瞌睡让她神经过于松弛,她问:“那你发誓不捉弄人?”
“我真是……”喻书兰恨恨地咬牙,“我就那让你信不过?”
是的。
你会刁难一个农村姑娘让她当众唱歌出糗,会为难不会喝酒的女孩儿喝白酒,会用乌彪吓唬胆小的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喻书兰从她眼睛里看到回答,表情空白了一瞬之后发狠地说:“我要再捉弄你,让我……让我长满脸痘痘,这总行了吧?”
“我替你看着她!”马以舲拍了拍胸脯保证,“这你放心,书兰虽然胡闹,但答应的事都能做到。”
盛未夏权衡了一下,回家可能瞌睡就过去了。
再说她并不认床,一个投行出身的人,没有资格认床。
“那好,我睡到一点半就行。”
她一向把午睡控制在半个小时左右,打个盹补眠的程度。
喻书兰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诚意,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给她。
但盛未夏不喜欢睡别人的床,就睡在喻书兰卧室的沙发上。
客厅里。
没了聊天的灵魂人物,马以舲从书架上挑了本书看,罗巧容则去看了眼睡在沙发上的盛未夏,回来感叹道:“你妈去世得早,要是她看到你终于交正常的朋友,不知道该多开心。”
喻书兰有些恼羞成怒:“容姨,我就这么不成器嘛!她,她怎么就是‘正常的朋友’,我其他朋友不正常吗?”
“你不是不成器,是没有人约束你。”罗巧容严肃地看她一眼,“你哥一个大男人,在京市上学顾不上你,其他人又不方便插手管,你看看你交的那些朋友,一个个就会哄着你开心,让你不学好,还哄着你出国!”
可盛未夏不是她朋友!
喻书兰心里补了一句,当然她肯定也不会当自己是朋友。
“小夏真是咱们书兰身边的唯一清流了。”马以舲插嘴,“而且我觉得,她可真不像农村出来的女孩儿啊。没有说农村落后不好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的谈吐,见识,眼光,那都像高知家庭养出来的。”
“确实。”罗巧容也是很久没遇见这样年轻,又这样有想法的学生,这才动了给自己学院招徕人才的念头。
听她们俩一顿吹捧盛未夏,喻书兰有些恼羞成怒地又给阿九发了传呼:
【她睡到1点半,你可快点儿吧!】
一点半的时候,盛未夏在生物钟控制下醒过来,而乌彪也被阿九牵了来。
盛未夏看着蹲坐在那,高度到自己腰部的大狗,不确定地问:“我真的能遛它?”
她是很喜欢狗的,但乌彪是她所见体型最大的狗,难免有些害怕。
“能!”阿九把狗绳递给她,指着满眼孺慕,眼神深情的乌彪说,“李师傅说了,它喜欢您,会配合您的速度。”
好么,这还是人遛狗吗,明明是狗遛人!
盛未夏笑了下接过狗绳,转身问:“你们一块儿去吗?”
三人齐刷刷摇头:那可是乌彪!喻时从不让人碰的狗!
盛未夏牵着狗下楼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