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子便是那大名鼎鼎的喻小将军……”岑月宜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能不复杂么?
前两日,她还听继母跟她父亲商量,想将妹妹嫁给这位少年将军。
廊后拐角的她听到父亲犹豫了下:“……月宜还未订亲,便先给妹妹订亲,不太好吧?”
然后便是继母的嗔笑:“那就赶紧先把月宜的事定下来。我这几日多带月宜出去走走……不是我说,月宜的性子就是太板正了,一点都不如咱们月华活泼。我瞧着她与你这个父亲,也不是多亲近……”
她父亲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话,岑月宜没再听下去。
但她没想到,这不过寥寥几日,继母与父亲口中那前途无量,日后必能封侯拜相的少年将军,竟就是在山中救了她的那人!
岑月宜难免心情有些复杂。
槐哥儿赶忙道:“我虽然是武将,但我一点也不凶……”
杏杏捂住小脸,肩头一抖一抖的,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岑月宜一怔,忍不住也露出几分笑颜。
正当雅室中气氛正好的时候,雅室窗外却响起一阵叫嚣声:“方才那人呢!惹了小爷就跑!?”
槐哥儿微微皱眉,起身到窗边,伸手支开窗户,他细心的很,怕窗户开大了灌进来冷风吹着杏杏跟他心心念念的岑姑娘,特特只开了一道小缝——这也足够他看清外头楼下的情形了。
先前那安远侯府的纨绔,这应该是回府去摇人了,带了七八个侍卫过来,气势比先前更嚣张的很!
槐哥儿脸色一冷,见安远侯府那公子哥骂得越发难听,他转过头来交代杏杏跟岑姑娘:“你们就在此处等我,我去处理一下。”
我平日也没那么凶
槐哥儿懒得走楼梯,直接翻窗跳了下去。
茶楼下头的人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
岑月宜吓得小脸发白,几步跑到窗边往下看。
杏杏倒还好——实在是先前有次,外头跑进了一只野猫,蹲在假山上面喵喵叫,下不来了。杏杏便爬上去把小猫抱了下来。当时杏杏在假山山顶犹犹豫豫看怎么下来,让槐哥儿碰见了,槐哥儿直接跃上假山,单手把杏杏一扛,带着杏杏从假山高处跃了下去。
杏杏倒没被吓到,但卫婆子跟李春花吓到了,搂着杏杏骂了槐哥儿半天。
榜哥儿棉哥儿栩哥儿他们三个小的则是嗷嗷叫着要槐哥儿也抱着他们跳一次。
于是槐哥儿干脆把三个小的挂在身上,带着三个小的跃上假山,又从高处假山一跃而下。
卫婆子,李春花:“……”
已经骂不出来了。
三个小的高兴的嗷嗷叫,通过这个跳山活动,迅速跟槐哥儿建立起了深厚的兄弟情谊,一口一个大哥哥叫着,缠着槐哥儿带着他们跳山。
槐哥儿也纵着他们,带他们玩了半个下午。
——是以,这会儿杏杏见槐哥儿直接跳下去,半点不带担心的。
等杏杏走过去,跟岑月宜一起往下看,果然槐哥儿好好的站在那安远侯府纨绔面前,极具压迫性的低头看那纨绔——是的,槐哥儿人高马大,比那安远侯府的纨绔高了一头半还多。
那安远侯府的纨绔下意识后退一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竟然露了怯,他越发恼怒,脸上满是狞笑:“给小爷跪下道歉,或者小爷还能留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