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二夫人想撒谎说没提过的,但她也知道,这个谎言极容易被戳穿。
因为谢依柔已经变成了姜依柔,而姜依柔是不会替她这个养母遮丑的。
她咬了咬牙,挤出几滴泪来,哽咽道:“她、她说过几次,可我能怎么办呢?谢垣是二爷唯一的儿子,是二爷原配留下的孩子,我……我怎么敢去跟二爷告谢垣的状……而且我原本以为只是两个孩子小打小闹,没想到谢垣后来做得那么过分……”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姜依柔不是你亲生女儿,所以才故意看着她受欺负而无动于衷,对吧?”傅夫人微笑,啜茶。
“当然不是!”谢二夫人急忙否认。
傅夫人放下茶杯,依旧微笑:“那么,就请你把姜老爷子那些年给你的钱,作为嫁妆还给姜依柔吧。毕竟,你也没尽到照顾她的责任,那这些钱你就不该拿了,对吗?”
谢二夫人一下子脸色苍白。
把钱吐出来……
那么多年,累积下来足足两三千万啊……
她现在哪儿拿得出来?
“如果姜老爷子给你的钱,你并没有用在姜依柔身上,那么以你谢二夫人的身份,也没地方需要花费这么多钱,所以,你应该把这些钱都存起来了。我就不跟你谈利息了,你把本金全吐出来就行了。”
傅夫人细长的手指叩了叩桌,语气温和:“你应该,不想让这些事情,暴露在谢二爷面前,失去你现在的身份,对吧?”
谢二夫人的脸色,彻底惨白如纸。
……
岛上。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时,桑非鱼不安地动了动。
有种被桎梏的难受感觉。
等到那桎梏感消失时,她睁眼看到的就是男人慌张下床的背影。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
“厉聿!!!”
厉聿背影一僵,心道还是迟了一步。
他想到谢无妄来之前教的那几招,一咬牙——拼了!脸不要了!
‘扑通’!
桑非鱼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对不起,我不该上你的床。”厉聿跪在床前,一脸诚恳,“是我的错,你让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
“……”
有病吧他。
桑非鱼一股气上不得下不得,可最终脑海里残留的影像,还是她在他怀里崩溃大哭的画面。
她顿时也有几分不自然。
搞得好像她还是放不下他似的。
“韩驰呢?”桑非鱼问了一句,又见厉聿还跪着,顿时生气地道:“你起来,我不需要你给我下跪。你去把韩驰给我找来就行了。”
“我找不来。”厉聿轻咳一声,“他说了,在岛上他不会靠近你半步。”
不然,她打电话给韩驰,韩驰为什么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