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女士在路過這條街道時,望了這棟房屋一眼。」
這算什麼事?每天路過這裡,順便欣賞周圍環境的人不要太多……克萊恩正要開口,卻見鏡子表面水光浮動,映照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對正常人來說,算是奇裝異服者,她身穿通靈者黑袍,眼影和腮紅都是藍色,既艷麗,又妖異,正是戴莉西蒙妮。
這位女士乘坐馬車通過伯克倫德街,途經16號時,側頭望向窗外,看了過三秒鐘。
嘶,她不僅因為眼睛,對道恩唐泰斯有印象,而且還順便掌握了一些情況?克萊恩微微皺起眉頭,轉而問道:
「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沒有!」阿羅德斯一邊於鏡面上凸顯單詞回答,一邊勾勒出象徵「發誓」的簡筆圖畫。
克萊恩點了下頭,不顧「魔鏡」的熱情,強行將它打發離開。
做完這一切,克萊恩拿出一根蠟燭,準備布置儀式,自己召喚自己,自己響應自己,將本次獲得的戰利品連同穿的衣物全部帶到灰霧之上——他打算將格爾曼斯帕羅的衣物和道恩唐泰斯做一個區分,免得未來在這個細節上暴露問題。
啪!
他打了個響指,讓燭蕊騰起了赤紅的火苗。
火苗。
火苗……
克萊恩目光凝固了幾秒,迅閉上眼睛,轉過身體,背對蠟燭。
然後,他操縱「怨魂」塞尼奧爾,一步步靠攏書桌。
這個過程中,塞尼奧爾身體發抖得越來越厲害,但最終還是強行伸出右手,掐滅了燭火。
先睡一覺,明天再說吧……不行,「暴君」牌在身上,並且已經開啟,雖然有「靈性之牆」封印,但這未必能完全隔絕它對同途徑的吸引聚合能力,也許只是削弱影響,拖長時間……剛才我在拜亞姆,都是快進快出,不敢停留太久……克萊恩剛平靜下來,就想到了一些問題。
幾秒之後,他緩慢吸了口氣,再次抬手,打了個響指,點燃蠟燭。
緊接著,他控制住內心的恐懼,操縱「怨魂」塞尼奧爾拿出另外兩根蠟燭,布置起獻祭儀式——這樣就沒有響應召喚,穿過燭火來到現實世界的步驟。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克萊恩艱難轉身,「虔誠」地低下腦袋,不敢直視燭火,然後認真地誦念起「愚者」的尊名。
靠著毅力,險些痛哭流涕的他終於完成了儀式,將需要送去灰霧之上的物品全部做了獻祭。
呼……克萊恩吐了口氣,逆走四步,來到那片寂靜無聲的神秘空間,坐至「愚者」所屬的座椅,先行拿起了「暴君」牌,激發出裡面的內容。
那張「褻瀆之牌」當即變得立體,彷彿一冊巴掌大小的書籍。
書籍翻動,每一頁上都有個羅塞爾古斯塔夫,他或做水手,或戴著船長帽,拿著六分儀,或在大海背景中,引吭高歌。
克萊恩看得一陣無言,愈發覺得這位老鄉太他媽自戀了。
如果「魔女」牌用的還是他自己的形象,那我就真的服氣了……克萊恩一邊腹誹,一邊瀏覽相應的內容,分析著整條風暴途徑的序列名稱和材料儀式:
「序列9:水手……序列8:暴怒之民……序列7:航海家……序列6:風眷者……序列5:海洋歌者……序列4:災難主祭……序列3:海王……序列2:天災……序列1:雷神……序列: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