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他看見了一些晒乾的枯草和花朵。
這裡面有紅邊花,有血月草,有猴臉樹葉,共同點是都屬於南大陸常見而北大陸基本沒有的類型。
阿爾傑收回了目光,平靜地看著夏爾夫手拿酒瓶和酒杯過來。
伸手接住,他與對方閑聊起了海上的種種事情,直至那小半瓶蘇尼亞血酒被喝得乾乾淨淨。
阿爾傑見狀,笑著告辭,離開了這裡。
他走後五分鐘,安靜坐著體驗微醺感的夏爾夫突然站起,來到樓梯口,打開了通往地下室的木門。
「他有懷疑什麼嗎?」
「沒有。」
「不管怎麼樣,這裡都不再適合你居住,儘快搬到我們那裡。」
「我還有些委託沒完成。」
「不需要完成,反正你不會再聯絡他們了,你已經獲得了新生。」
「好的。」
……
隔了兩棟房屋的地方,阿爾傑坐在某戶人家花園的長椅上,用右手捏住耳垂,傾聽著風中傳來的話語。
…………
西拜朗,貝倫斯港,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房屋外。
「真的是因為你和知識教會關係不好,所以才慫恿我來求『通曉語言』符咒?」達尼茲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不太放心地看著對面的安德森道。
安德森半是自嘲半是不太在意地笑道:
「不能用不好來描述……」
「那就是敵視?」達尼茲脫口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安德森瞥了他一眼道:
「你拳套的負面效果可能不像你認為的那麼容易承受。」
他頓了一下,呵呵補充道:
「更準確的描述是,不管是我,還是知識教會的人,都不太樂意和對方相處。」
達尼茲用另一隻手握住拳套,有點為難地說道:
「可我該怎麼請求符咒?
「直接到正神教會的神職人員面前提神秘學方面的事情,是會被關到封印之地的!」
達尼茲現在只是比較魯莽,還談不上愚蠢。
安德森攤了下手道:
「很簡單,你直接提我的名字,然後表示自己有急事來西拜朗,沒時間學習都坦語,也不敢僱傭本地翻譯,只能向他們請求幫助,希望能得到幾枚『通曉語言』符咒。
「這個過程中,你要表現出自己會北大陸多國語言,讓那些傳教士知道你不是沒能力學都坦語,而是來不及學,然後,他們就會出題考你,這個時候,只要你能拿到還算不錯的分數,就可以得到符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