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要坏人家姻缘,为什麽要害死他们?”
“他们……他们明明可以那麽好的!”
蓟宰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呼出了心中的压抑。
他之前对楚洛身边跟着那些妖邪很不满意,可是今日……
他改观了。
论狠毒,谁又能比得上玄门修士呢?
他轻轻擡手想要把哭得快要昏过去的翟柔拥在怀里,手伸到一半,又僵住,直接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轻声劝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
“屁的缘法,他们就是欺负鸢鸢和徐晋,混蛋!”
蓟宰:“相信盟主。盟主不会让程鸢白受委屈的。”
翟柔一摸眼泪,推开了蓟宰的手,“你说的好听!盟主能做什麽?难道还能杀了索家人和索瑛吗?盟主只要敢动手,整个玄门都会来声讨盟主的。”
“自然不能杀人!”蓟宰立马道。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分明就是设了一个局,把盟主也当做了一颗棋子。”
“你和他们一样!”
翟柔生气的瞪了一眼蓟宰,气呼呼的离开。
蓟宰:“……”
他手僵在空中,又缓缓垂下。
他又慢慢回头看向了楚洛的套房内。
就算知道是个局,就算知道自己被当做了棋子。
楚洛又能如何?
她已经被赶到了棋盘上,每走一步,都是在索家人……或者说在千年前的索菱和索俍的预料之中。
她……又能如何?
程鸢,不重要?
房间内,一片沉寂。
索瑛站在了一旁,她垂着头,宛若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小狗一样。
解希也微微垂着眸子。
楚洛没说话,看向程鸢。
程鸢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她看了看楚洛,又看了看解希和索瑛,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我想请问一下,现在这种尴尬的场景是因为我吗?”
“不是不是。程小姐不要多想。”
索瑛连忙道。
“我有话和你说。”解希擡眸看向了程鸢,“单独和你说。”
索瑛表情一僵,伤心的看了一眼解希,又快速的垂下眸子。
程鸢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腿,“没必要单独说啊!我们两个有什麽话是需要单独说的呢?”
她示意了一下,“快坐快坐,说完了赶紧休息。我虽然是鬼,但是经历了那麽一出,我多少还是有点儿受伤的,需要一个地方疗情伤,还要平複一下过去回忆带来的沖击。”
“所以……解先生,请尽快。”
她语气太过平常,神色也没有任何异样。
衬托解希的忐忑和索瑛的不安,格格不入。
解希盯着程鸢看了好一会儿,也坐在了沙发上,坐在了程鸢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