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哽咽,抽泣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这边——”
“佣人已经过来了,没事的。”她吸了吸鼻子。
季家的佣人下午已经到了。两个人跟着孩子去了,两个人陪床——现在四周一片宁静,却不知道这些人已经被他赶到哪里去了。
那只手一直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
没有人再说话。
只有呼吸声。
“喻恒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她哽咽了一下,又问。
“肝部受损,割了一块。大失血,现在还没醒。”
男人默了默,大拇指抚摸过她眼角的泪,声音低低,却又平静,“还好你报警和抢救都及时。我请了S市的专家过来会诊。专家来的时候,你的手术都做完了,没用的上。”
女人又轻轻嗯了一声。
“我把孩子也转去了S市儿医了,”他声音低微,“Z省儿医太远了,我让他们直接半路下道,转去S市还近些。”
“嗯。”女人的泪又涌了出来。
“别哭,都会没事的,”
男人默了默,又低声安慰她,“那边都是最好的医生,都不会有事的。医生还说32周的胎儿已经很大了,28周他们都能救活,不在话下。”
“嗯!”女人重重点头,鼻音沉重。
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的气息就在身边,那么温暖。
“妈咪爹地和老四昨天下午八点钟已经从美国起飞了,十点左右就能到这边来。”
“好。”眼泪不知道怎么又流了出来,连月低声回答,“那就好。”
都回来了啊。
孩子。
受伤的人。
小腹还有丝丝疼痛传来,她闭上了眼。他在她身边,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又轻轻滑过了她柔软的唇。
她太累了啊,什么也不想去想。
念念——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游龙会的喧闹声音似乎又从江边远远飘来。
没人再说话。
“喻书记——”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轻轻喊话。
脸上的手拿开了,男人站起了身。
她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