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下水,沈北开始画饼:“这一带我来到,河对面长了很多果树,等上去之后,可以边歇息边吃香甜爽口的果实。”
牛牪犇舔舔嘴唇:“那还等什么,游!”
沈北自然没来过这里,望梅止渴也是一个必要的谎言。
牛牪犇眼前的水面,与脖子持平,依然望不到边际,沉重的河水不断晃动,使他胸部发闷。
还未游出去多久,就累的不行。
沈北在后面托了一把牛牪犇,说道:“尽量不看前方,否则会增加身体的疲劳感。”
有时候,抬头什么也不看,一心蛮干也有好处。
免得远处的绝望,会让自己失去信心。
沈北几乎是靠着战甲,不断托举着牛牪犇,这才让他不至于沉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沈北的保驾护航下,俩人像蹲在水里的小猴子,踩着浅水的岩沙不断靠岸。
水位随着移动逐级下降,沈北将牛牪犇的身体压下去,佝偻的更低,直到蛙趴进沿岸堆积的厚厚水藻下。
沈北仰头朝河岸观察一会儿,见四下没什么动静,这才滴答着满身河水,拉着牛牪犇活蹦乱跳地冲上岸,急速蹲躲在一堆礁石后面。
沈北让牛牪犇急速脱掉衣服,检查下他的的身体。
没发现有水下小型水怪之类叮咬的痕迹。
一切整顿好后,牛牪犇率先耐不住饥饿,他撅着潮湿的大屁股,奋力往陡峭的山岩上爬,想快点摘到某棵树上的果实,补充亏空的胃。
“骗你的。”
沈北说了一句。
牛牪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沈北,都要哭了。
这大饼画的,给你99分,多一分怕你骄傲啊!
好气!
此时的沈北从脚下的石缝里,抠出一只手掌大的青灰色螃蟹,扎在锋利的长刀上,示众般举给牛牪犇看。
“螃蟹的味道再好不过了,我喜欢把它们活着泡进醋坛,三个时辰后拿出来,在铁笊篱上滚一下热油,嚼起来酥脆爽口,再猛灌半杯啤酒,会使你的胃欢乐地跳起舞。”
听完沈北的描述,牛牪犇舌头底下早已滋满口水,喉结不禁耸动几下,目光又凝回眼前这只在刀尖上痛苦挣扎的大青蟹。